如果说修行是解脱的的方法,一般的念佛是修行的一种,净土真宗的修行是没有行可修,因为这里是佛为我们完成了修行,把成果赠送到你面前让你接收。

听清楚南无阿弥陀佛的名义,在里面有你(南无)和佛(阿弥陀佛)微妙的关系存在,真正顶戴了这个关系 —‘被救与拯救’的关系后,你就会确实的打从心底‘南无’的归命慈父阿弥陀佛。

就同失散的儿子被慈父遥远的呼唤声所召唤,感应到而自然而然的忆念起慈父来......

Sunday, December 26, 2010

黑暗不再

过去在修学净土(统称净土宗)的一所学会里曾经呆过一段时间,学了些东西,不能说没有。所见所闻,不管是自己的经历还是从别人身上体会到的一事一物,哪怕是好的还是坏的,自己的不是等等全都化作今天的收成。没有不怀感谢的,即使是恶意批评,是自己的过失还是他人的有意中伤,一切都是今天愚见光明的催化剂,独木桥。

我离开了我觉得伤心的地方,一方面是长期积存在内心一种和所学的法有所分歧和‘脱线’的点;一方面是恶性的发酵,内心的虚假不实和外表的态度认真越来越显不平衡,越来越发窘。当然,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体会了阿弥陀佛本愿的真实意义,多得从前的一个朋友所印赠的佛书,书名为《净土极信录》。但是我并不是因为这一篇的内容所启发,反之是附录在后头的一篇日本的文章所动容。此篇名为《安心决定钞》,听闻是出自日本净土真宗祖师之一,觉如上人的手笔。我从这篇文章里面找到了我一直以来暗地里‘认为’阿弥陀佛应该是‘那样’大公无私,大平等救度的大赦王,救世主,如此类推的‘线索’。《安》给了我第一次没有过的安稳和真实感,信心的肯定,一种庆贺感,一种只有自己可以体会又当时没有人分享的喜悦感,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快活吧! 里面实在说有太多发现了,太多哗然了!太多不可思议了…..就摘入一两句吧:
‘三千大千世界,无芥子许之地,不是释尊之舍身命处。此皆欲令“不信他力”之我等“发起信心”,而修难行苦行结缘累劫也。然不知此广大之悲愿,故云大须惭愧也。’…….
盖从佛方成就毫无困难之往生,我等被烦恼所狂失,久沉沦转,而不信受不思议之佛智。故三世众生“归命之一念”,亦归“正觉”之一念。….’

我认识的学会当然有它自己的特定的修行传承得以依据,所以有他们所认为的真实是唯一的真实,过去我也那样认为。然而,现在我所接触的更是真实里的‘真实’了,所谓的心中心,不可思议! 这也难怪亲鸾上人会在他所依从的净土宗冠上了‘真’这个字,除了为解开当时许多人误解净土宗的真义所引起的乱象和争议,这也显示出真实的净土宗是怎样的一个面貌。

净土‘真’宗的精髓是:信心正因,称名报恩。称名,大家头脑里所认识的念佛,是一种感念佛恩的一种情怀;感恩的心来自信心的决定,往生净土的决定,因为往生所以有望是依名号的功德,也就是本愿力的承载力,坚固力,成就力,所以理所当然。认识了真实的信心之后,你会发觉到你的全部生命就是一个不可划分的南无阿弥陀佛,就像你的黑暗的世界和佛的光明世界结合,而暗黑却不见暗黑的世界,只有唯一的光明存在,在孕育着我们,在加持着我们。Rev George Gatenby,一个我目前亲近的澳洲真宗教士,在他最近张贴在《The Book of Life》第三章Impelled by Joy》的文章里这样地写了一段:
‘……that such self-absorbed emotions are characteristics of a person who has not yet accepted shinjin. Rather, they come from the extraordinary understanding that ultimately there is one true reality: Amida.’

他形容self-absorbed guilt, self-disgust or self-loathing’ 。他是阐明,若一个人信心决定了,也就是庆贺了自己得救的际遇,因为遇见了阿弥陀佛的光明,他不会因为自己的黑暗面和罪恶感而被捆绑,不知所措了;自我痛恨因为内心的黑暗面和修行的光明面而自我矛盾了,反之,他只知道那对他无论如何都不离不弃的光明救主,那唯一的真实光明 —— 阿弥陀佛 —— 存在的实际真相。他的黑暗心光已经被佛的难思议光明合体了,母子相遇了,光明环绕的当下自然不见了‘暗黑’的自己,唯有一片光明的哗然!哇!只是一片光明,南无阿弥陀佛的光明,解脱究竟的光明。

Rev Gatenby The Book of Life》的第二章The Kind Exhortation 里有这么开示一段说明真正遇见阿弥陀佛的人的一种状况:
When people like this accept the shinjin and Name (namu-amida-butsu) of the Primal Vow, every one of these seeminglynegative existential states’  is swept away. The inept of mind and spirit will be filled with the wisdom of the buddhas; the people who seek to transcend this defiled world will have a heart that dwells in the Pure Land; the confused will be granted the 'mind that is single' and lose their indecisiveness by default; and those whose evil karma weighs heavily will feel their burden lifted.’

Negative existential states’  就是指的所有的黑暗面,包括对修行和信仰的疑云,没有智慧布满云雾愚痴的心,满是业障缠身不得动弹之身心,乃至不明去向,搞不清什么回事的懵懂无知, 都会在佛的‘正觉’面上如冰块遇见猛烈的日光一样绝迹。

‘People like this他形容是为‘….these people may be characterized as weak, stupid, indecisive and myopic’ 。可是他赞叹这种‘差劲’的人说‘they are the people who actually live in the brightening twilight before a brilliant dawn….’ 因为‘such people live in an auspicious state because they understand the true nature of existence‘they know that there is nothing whatever that they can do in the cause of their own liberation’ 他们知道自己对解脱这件事是没着落的,绝对不可能的,至少他们对自己的状况非常清楚。他们唯一需要的是,‘Such people only need to turn and accept the light in namu-amida-butsu’,转向阿弥陀佛的光明在他的光明怀抱里解脱,这样他们就有办法了,起死回生了,翻身了。

‘namu-amida-butsu’ 就是日语指的‘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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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学会,因为修行见地出路太大了,虽然我知道我会很孤独地走这条路,因为毕竟在大马依据日本净土真宗的血脉思路的人很罕见,可是我还是坚持了下来。一直到今天,我没有再‘逛’学会或其他‘道场’的习惯了,只有‘自修’,偶尔会跟有缘的朋友分享,暂时也有两个可以认同接纳,这也不容易,一切都是托阿弥陀佛的福,是吧,才能这样的确定和产生共鸣,这个共鸣就像铁敲打铁一样的东西一样地响了起来,若是打在木头上,总是作不出什么声来。哈!

过去跟自己的同僚,名字就不说了,分享交流我的崭新见地是件快乐的事。几经的‘辩论’,他内心的反复思维,从不解和否定,到最后的认同和感激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至少他内心的思路转变我是可以体会。还有一位是过去的同事,因为跟阿弥陀佛的缘深,所以我们才碰面相聚。他这个人因为,也是深感人性丑恶,从而认知到修行的无力,所以一但闻到‘大功无私’本愿力法门,就直接地给信受了下来。这也因为自己态度厚实,简单所以能够 ‘闻名-信心-欢喜’。我想到目前,只有他们俩,可以顶戴这样凭‘闻信’而解脱的法吧!这从听就能够听到‘宝’的法,能够闻到自己解脱的‘音声’。

在学会呆过的那段日子,最常在的角落是图书室,这里是有位老师接待客人交流的小空间。偶尔从客人的几口茶下便可以透露出他们的烦恼,疑惑和修行的盲点。 这客人可以是学会的同修们或者是‘烦恼的’过客。这种接茶‘消愁’的方法是很不错的。我过去常陪同老师在这里旁听,很有趣味。我在这里也得到了一个大发现,是从好些同修们口中透露的。问他们这么多年修行,对来生的解脱,所谓的‘往生’把握如何如何….大家都不敢肯定什么,承担什么,只是笑笑说‘还没怎样’,‘不可以’,‘还很差’等等等等的否定词。他们已经不是最勤劳念佛的一群吗?不是追随法最资深的吗?连他们都那么无奈,那么年轻一辈的不是都要全军覆没,解脱之希望泡汤了吗?看来这个怎么可以学,那样难,那样没把握的东西。如果是因为‘觉得’自己还很差,‘认为’自己还没有可能被救,那么是在修‘自力自大’法门,不是‘他力’法门了。请看《叹异钞》里,亲鸾上人如何给我们信心和正面的力量,这是老人家摘录圣觉法印师在《唯信钞》的话:‘你们恐慌因为背负重罪而不能生极乐。让我问你们:你以为弥陀救度的力量有多大呢?大家应知,我们的恐慌是因为没有清楚了知他的全能力量所使然。’他接着说,‘因此,让我恳请各位,如果是业力让你造了罪,不要担心;但要谦卑地深信悲愿的不可思议力,因为它是不会受到任何邪恶与罪行所阻挠的。这样,你的信念就会坚固地建立起来了。

这里就是‘闻信’出了毛病,听错了法,或者是说接触的法不直接,不干脆,转弯抹角,这不是深不深入的问题。本来本愿法门就是直接听闻,直接承担信受,作礼而去,就这样完成的法门。可是,这说法当中或者是闻法当中总是没有让人闻到‘自己得救了’的讯息。人总是在那里埋头苦干念佛等待消息,看什么时候佛会在空中慈悲出现跟你说‘你可以了’。他们却不知道‘南无阿弥陀佛’这个就是‘没问题的’的意识,打从一开始就是‘没问题’了。南无阿弥陀佛说白点就是:哎呀,感谢你 ­—‘南无’,也就是接纳了佛的好意,什么好意呢?因为完成了我啊,这无能的我可以决定往生成佛的功业,所以现今成了‘阿弥陀佛’的你啊,真尊贵,真可思议的佛啊,真不可思议的我可以‘这样地平白地’就给你救度了。这是信心决定的样子,像法然上人说过,是已得到手的心态感恩自然地念佛的,不是还在那里等待消息疑惑的样子念佛修行的。既然是‘已经获得’的心态念佛就是没有所谓的修行可言了,可是这样却被称为‘大行’,因为‘南无阿弥陀佛’就是完成了的修行的结晶。你听闻了,确定了它,顶戴了下来就是‘闻其名号,信心欢喜’了,就是庆贺被佛‘摄取不舍’了,拉住不放了,扯也扯不掉了。名号自然成了信心和欢喜的来源。那不是自己的心的产物,是佛的誓愿所兑现所凝聚的功德物,就像刚才提到的‘唯有一片的光明’。

所以,如果没有透彻‘他力’的意旨,只是跟‘他力’也就是所谓的‘佛力’抬杠罢了。说是佛力,可是心里还是计较盘算如何如何可以帮点什么忙,还常出点主意。人家说为人助念(为临终的人念佛)可以成就自己来日的如意往生,所以就很努力的去‘修这个行’。人家说放生可以消除业障,改天往生不会起障碍,给冤亲债主拦路,所以也被拉着去‘干这善事’了。所以,这像是在说佛还是很有极限,有些东西还是无能为力,自己的要插手助一臂之力。他把佛看扁了,看得那么差劲。这是‘疑惑’的家伙在作祟呀,自己还不知情。疑惑佛的能力,疑惑本愿力的真实,疑惑自己的罪恶深重,怎么佛能够承担抵消。虽然是看见自己是恶人,可是还是看不见佛的不可思议力。说到最后还是傲慢的‘自力’影子在搞鬼,把佛平起平坐了,把‘自己’给请出来修‘他力’,真可笑。瑞剑老师说:信心,乃忘记自己,本愿力。眼里还有自己,自己可以怎样怎样就是没有把‘他力’看在眼里,自己老是出头,耍花样。对佛要有信心,把自己藏匿,要顺势,对,要顺着佛的愿力自然地‘给救度’。自己的东西,什么黑暗的光明的,善的恶的都随它去,看着佛的方向走去。这是一条直路,好笔直的‘白道’,没有自己内心的转弯抹角,没有自己的计较分别可以妨碍它,这完全是佛铺好了的路, 它叫信心的白道,也就是‘南无阿弥陀佛’。

所以,净土真宗的成就是在‘平生’完成,不是等到临终;不须理会心里的黑暗光明,烦恼枷锁,一味信靠佛的愿力而活。‘闻名欢喜’在一念之间完成了,此时此刻就永远被阿弥陀佛的心光摄取不舍,把来生轮回六道的业果就狠狠地给截断了,不再重来了。等到今生的业果结束后,自然会在佛的涅磐报土化生。《正信偈》这样写着:
能发一念喜爱心,不断烦恼得涅磐。

一念喜爱心就是‘闻其名号,信心欢喜,乃至一念…” 。这个喜爱心就信心,信心决定 settlement of shinjin)。《和赞》里,亲鸾上人这么写:
金刚坚固之信心        慈待众生发一念
弥陀心光常摄护        永隔生死出苦海

瑞剑老师这么解释:当我们对弥陀的信心,晶结成如金刚般坚固时,弥陀的灵光便把我们摄取入他的法体,使我们永断生死之枷锁。

另外,值得庆喜的是,因为佛的誓愿不仅仅让你‘去’净土成佛,同时其誓愿还‘包’你再度‘回来’或到任何地方做救度和报佳音(妙音)的工作,这样的积极地作佛的左右手,出现在跟自己有缘的人身上,调教使之也一念‘回心’,回归弥陀的故乡怀抱。这里就展现了大乘佛法的真实面,那dynamic的层面,同时是菩提心的全貌,自救救他的大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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